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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尘】一夕如环·番外

重逢




【番外背景：回归正常时空，大家都活得很好，没有人物死亡。元湛单身汪。】



今日有宴。一是为欢迎远道而来的阿柴族公主入京，商谈和亲之事，二是正值中秋，团圆家宴。元湛垂首，抿了一口茶。心道，朵霞公主属意凌王，父皇定是会促成这桩婚事，四哥的婚事一定，接下来定是要轮到他了，他虽是借着各种理由推拒过几次，可如今这士族联姻，他终究还是躲不了吗？


因着有外族人的关系，今日的晚宴又添了几分异域风情。月华皎皎，歌舞渐渐落幕，皇子大臣们都一一起身敬酒。轮到凌王的时候，皇帝下旨为他与朵霞赐了婚，又是引发殿内一片祝福。轮到元湛的时候，皇太后笑眯眯地说道：“一段时日未见，我们湛儿真是越发的俊朗了，你看你几个哥哥都成家了，小九也成家了，你的湛王妃也该早些定下来才是。”元湛心里一顿，对着太后浮起一个无害的微笑。殷贵妃看了一眼儿子，附和道：“母后说的是，湛儿这孩子的脾性您也是知道的，整日里就知道养花弄笛的，甚是无趣，不知哪家的姑娘愿意同他摆弄这些呢？母后您的眼光好，还得劳烦母后为湛儿挑一个可人的媳妇呢。”“好好好，湛儿你说说，喜欢什么样的闺秀，皇祖母给你做主。别看你父皇的脸色，自己好好想想。哎呀，你瞧瞧小九自己选的王妃多好，两个人总是柔情蜜意的，老身看了都羡慕。”一旁被提到名字的溟王，此时正剥了一颗晶莹的葡萄递进溟王妃嘴里。见众人都把目光聚到他们身上，溟王妃脸上泛起一层绯色。“母后，您这是说什么呢？儿子可没给过他脸色，朕前两年就说了要给他选妃，这小子总有这缘故那缘故的不就没成么。”皇帝瞥了一眼殿中的元湛说道。大殿底下几位女儿正待字闺中的大臣忍不住窃窃私语，暗暗动了心思，皇帝这是要为湛王选妃了。元湛心下叹气，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儿臣有错，劳父皇、皇祖母和母妃费心了。”太子元灏最知他这个弟弟的心性，看着温温润润的，心里面可比谁都执拗，他对湛王妃的要求那可不是一条两条能说清的。他起身向上行了一礼道：“父皇、皇祖母，七弟至今虽未立王妃，可他谱曲吹笛的造诣在我大魏京中又有何人能媲美？今日正值中秋佳宴，何不让七弟献上一曲，让外间的女眷也赏一赏，说不定还能因此让七弟觅得知音，促成一桩美事呢？”“嗯，灏儿这想法不错，皇祖母也好久没听湛儿吹笛了。”元湛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帮他解围的大哥，一口应下。


侍从上前为元湛奉上玉笛，大殿中的喧闹渐止，玉笛声出，惊艳了那天边如环的素月。乐声轻柔婉转，灵动雀跃，清丽悠扬，仿佛让人进入了另一片天地……“铮！”一声古琴在夜空中乍响，淙淙如泉的琴声缠绕着笛音高起低落，使得原本略显得单薄的笛音，一下子丰满润泽起来。元湛原本闭着的眼睛，也因这能与他想和的琴音而惊喜地睁开，他的笛声清越上扬，琴声紧跟着缠绵缓进，他又转调下沉，琴声也一丝不落，悠悠荡荡。他将节奏渐渐放缓，琴声却突起了新律，元湛勾唇一笑，用笛声作辅，伴着琴声兜兜转转。那弹琴之人在曲中得到他的相伴，卸下了一开始的竞音之意，轻拢慢捻，琴声渐止。笛音再次响彻空灵，意境绵绵，余音绕梁。元湛缓缓放下玉笛，心中却是欣喜若狂，今日这一曲相和，和的不只是曲，还有心境。不知何故，他觉得那弹琴之人懂他。


众人皆沉醉在那乐曲中，久久未有人言语。皇帝抚了抚下颌，看着殿中那握着玉笛傻笑着的儿子，平日里的云淡风轻早就荡然无存。“孙仕，还不快去殿外看看，是哪家的姑娘竟能和上湛王的笛曲？”孙仕领命，匆匆去了外殿。坐在一边的溟王妃悄悄地与溟王耳语，“我知道是谁。”“哦？我们舞儿还会听音识人？”“定是我妹妹。”“嗯？不愧是我们舞儿的妹妹。”“殿下莫要再取笑我了……”不一会儿，孙仕领着一位身着紫罗兰绣衣的女子入殿，“凤衍次女凤卿尘入殿。”身姿摇曳，娉婷袅袅，进入殿中她上前一步行了大礼，优雅起身，落落大方。元湛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似是看痴了。“原来是凤相的女儿。凤相真是好福气，三个女儿个个不凡哪。”太后笑盈盈地望着座下的凤卿尘，再看看杵在一旁的元湛，满意地点了点头。殷贵妃望着殿中的两人，作为母亲她若说他们不般配那是假的，可是她们殷家与凤家，向来都是在朝中分庭抗礼，若是结为姻亲，这对殷家来说到底是利还是弊？她看向皇帝元安。此时皇帝的心思也沉了一沉，又是凤家？他已有一子娶了凤家长女，而凤家幺女鸾飞如今在宫中作御前女官。这凤家次女不常入宫，听闻在外经营凤家的善堂，却不曾想这琴艺竟如此了得。今日这一曲不知凤相是不是另有心思呢。元安不动声色道，“都说知音难觅，湛儿啊，你可以好好地与凤姑娘切磋音律了。”“是，父皇。凤姑娘的琴艺造诣极高，儿臣颇为感叹。”“臣女不才，殿下谬赞了。”凤卿尘朝元湛微微一福。凤衍却在殿下心中惴惴，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二女儿今日一曲把他这做父亲的都惊到了，皇帝陛下这一句话，不咸不淡，丝毫没有促成他二人的意思，他面上不免一赧。“来人，凤卿尘温婉娟秀，琴艺惊人，赏珍珠十斛，锦缎十匹，凤尾琴一架。”“谢陛下。”


待到晚宴结束，元湛急急步出殿外，在人群中寻找那抹紫色身影。“凤姑娘。”凤卿尘回身看他，“湛王殿下。”她低声应道，向他行礼，低头时偷偷一笑。“夜深了，凤府与我湛王府同路，可否让本王送凤姑娘回府？”“湛王殿下身份尊贵，还是不劳殿下费心了，府上已安排了马车，父亲在车上等我呢。殿下也请早些回府吧。”刚出口就被拒绝的元湛，尴尬地一滞，“那……那不知以后可有机会再与凤姑娘切磋琴艺？”“殿下折煞卿尘了，卿尘随时恭候，荣幸之至。”元湛看着月色下立着的女子，很想请她去府上与她再多说些话，再听一听她抚琴，可又担心唐突了佳人，一时语塞。“殿下，卿尘有样东西想送给您。”凤卿尘从袖口取出一只小巧的蓝色锦袋，递到了元湛手上。“这是？”“一块特别的石头。请殿下收下后回府上再打开，定能让您惊喜。”卿尘边说着，对着元湛狡黠一笑，然后迅速地行礼道，“那卿尘便告辞了。”元湛捏了捏手中的锦袋，一抬头却见凤卿尘已经提着裙摆走出很远，他望着那女子的背影，颇有些疑惑。


回到湛王府，元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袋，他取出一枚晶莹的海蓝宝，放在手掌心，海蓝宝接触到他皮肤的温度，发出淡淡的幽光。万千思绪，过往尘封的记忆缓缓涌入他的脑海，他凝神静气，心绪翻动，闭了闭眸。握紧掌心的灵石，元湛步入庭院，迎着似水月华，脸上绽放出笑意，“卿尘，你又捉弄我！”





【电视剧里的元湛看得我太难过了，元湛的人物线都被剪碎了，到微博上逛了一遍才搞明白元湛最后的结局居然是白湛牺牲变成花瓣，为卿尘延长时间大婚，黑湛得到白湛记忆痛不欲生，为成全卿尘，饮下凤相的毒酒，杀了凤相。虽然称帝，却命不久矣。最后抚着他与卿尘初见时的文心兰而死……

我本来开了一个新的虐元湛的小说脑洞，现在都不想写了，他太苦了，我不忍心再虐他了，我要他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