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d

爬了一堆墙,掉了好多坑

【湛尘】一夕如环






【没站官配的人看电视剧太痛苦了。快要看不下去了。封景说:男主是让女主爱的,男二是让观众爱的。元湛~别哭,好多人爱你呢~】




元湛把卿尘抱到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下。卿尘冷静了一些,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她对着元湛道:“你怎么进来了?你怎么能进来!昨天都说好了你不许进来的!你这个湛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是亲王,若是有什么闪失,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吗?”她越说越急,忍不住用手捶了元湛一下。元湛回身抓住她的手,“现在知道急了?那你进来的时候有想过我么?你知道我在外面等的有多心焦吗?你骗我在药房制药,结果跑去那个破林子的时候想过有多危险吗?”卿尘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严厉地质问她,她挣开他的手,坐直了身体,刚要开口,却见他又抓起她的手看,他眉头一皱,便要撸开她的衣袖。“你受伤了?”他声音忽然放柔。卿尘一愣,沿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袖口的斑斑血迹,那是在灵力释放时,她吐的血。一联想到巫族的事,她心里一沉,缩了缩手。“没有……别人的……”她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眼神。元湛还要看,她把手往身后一藏,撇开头低声道:“我恢复记忆了。”元湛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沉默了一瞬,低头看她,“你……都想起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嗯。我……很多事情我觉得我需要理一理。”“卿尘……”“你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好吗?”卿尘抬眸,有点不忍看元湛的神情。元湛嗫嚅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出房间。


卿尘抱着双腿,把头靠在膝盖上。一下子接受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所有的过往都是她躲不开的人生。今天虽然很累,她却睡意全无。窗柩上斑驳的枝桠,影影绰绰,就像回到了离境天的小屋中。她在第一时空出生,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跟着师父长大,除了几位长老,她几乎未遇见过其他男子,而元凌是第一个,她遇见的与众不同的男子。其实她和元凌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把他当作一个长得好看的病人。后来,元凌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在她还没清晰地意识到那是一种什么样感情的时候就懵懂地答应要与他在一起了。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那样光芒万丈的人,任谁都会冲动吧。而卿尘作为一名圣巫女,这样冲动行事的后果,是她没想到的。或许是循规蹈矩地生活了太久,有人带着她奋不顾身地离开巫族,让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破束缚、探索未来的快感。


可是当她不顾一切开启九转玲珑阵,独自一人来到这个时空后,每天都在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在这里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计划都是步步为营,每日都在为如何改变这一时空的事从而改变第一时空而殚精竭虑。她把在这里遇见的所有人都当作是第一时空的人来对待,来算计,来图谋。所以当她遇见元湛的时候,就坚定地认为他是暗巫,是敌人,对他抱着极大的成见。与他相处总是戴着虚假的面具,虚与委蛇,从未用真心待过他。


可是待得时间久了,她才逐渐发现,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和第一时空的他们完全是不同的人,元凌不是元凌,元湛也不是元湛。连卿尘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不像是她了。她甚至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她都 快弄不明白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到底对不对,有何意义?任性妄为,逆转时空,去搅动、去翻覆这里的人原本的人生真的好吗?毫无愧疚地去欺骗对她真心实意的元湛真的可以吗?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到这里的?她真的能为了第一时空的人和事,去肆意伤害这第二时空的人吗?她迷茫了,踟躇了,犹豫了,退缩了……


卿尘烦乱地下了床,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透气,却看到元湛正立在庭院里,他直直地站着,仰头望着天空,又好像透过那片天,在看别的什么,不曾离开。卿尘靠在窗棱边,偷偷地看他,脑海里全是和他在一起时的画面。元湛在她面前总是那样温和如水,给予她最真的情谊,不管在她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从未变过。别人多说七王子工于心计、韬光养晦,必有大图谋。可她却不那么认为。她知道,在他那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卿尘闭了眼睛,背抵在墙上,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元湛在庭院中立了许久,夜凉如水,夜露打湿了他的衣衫。看着屋中摇曳的烛火久久未灭,他的心颤动不安。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失去她了,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可能只是一个一触即碎的梦。原来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元湛,你多可笑。他自嘲地笑了开来,却引发一阵轻咳,他仓皇地捂住嘴,不想惊动屋里的人。破碎的咳嗽声仍是从指间溢出,在寂静的黑夜里惊痛了谁的耳朵。他捂着嘴,踉跄着离开。背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接着就是一个散发着温暖清香的身体从他背后环抱了上来。元湛怔住,心跳动地厉害。他低头缓缓握住环在他腰间的那双手,紧贴着身后那人,感受着背后的轻浅呼吸。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月明星稀,大地寂然。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们,彼此汲取温暖。元湛又轻咳了一声。卿尘拉着他转过身来,搭上腕脉,她沉吟了一下,手背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症状像是风寒,可是他进了这个村子,也可能得的不是风寒……


元湛一瞬不瞬地看着卿尘,眼里有渐渐聚拢的光。卿尘抬眼看他,眼里盛满了担忧。她牵起他的手往对面的厢房走去,元湛反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握得更紧了。“你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卿尘把元湛按在软塌上,元湛却不放手。“你去哪儿?”“我去叫侯太医。”“这么晚了叫他做什么?”“我不放心。”“不放心什么?”“不放心你。”怔忪间,她已跑开。在叫侯太医来的路上,卿尘和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元湛的脉象,侯太医听后一脸严肃。进了房中,小心地诊脉。脉象上看似乎是风寒,但在此时此刻,他却不敢轻易下定论。“殿下这病需在此观察两天,最好,莫要与他人接触。”“本王是得了那疫病吗?”“微臣不敢确诊,只是风寒与那疫症症状有些相似。”“若是疫病,我们刚才……卿尘她会不会被我感染?”“不会的,我自己便是大夫。你只需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了。”卿尘在一旁安慰道,“我陪着你。”元湛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好。”侯太医离开配药去了。卿尘悉心地打了一盆水来,为元湛擦脸。元湛默默地看着她,心里有好多的话,却没有问出口。“你好好休息,就算是疫症我也能治好。”元湛喝了药,脑袋有些昏沉。卿尘坐在床沿,为他掖了掖被角。“别走。”元湛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不走。就在这儿。”卿尘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看着元湛的睡颜,被元湛的脉象扰乱的心神也渐渐安定。夜深,元湛发起低烧来,卿尘给他喂了颗药丸,又驱动灵力给他降温,等他体温恢复了正常,她急切地赶去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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